【权倾超野国庆联文】 平平淡淡
来了 这里阿嫁
大家都好虐啊 国庆节开开心心的何必呢
我甜度保证嘻嘻 欢迎品尝///
感谢上一棒 @在墙头疯狂蹦迪的橘猫
期待下一棒 @簪子不戴花
大家凑合////真实的流水账
一点点群像
(别屏蔽我!!!!
ps:请期待今晚十点翁翁的作品呀 我爱翁翁嘻嘻💕
今天是张超的生日。
说是生日,其实也和平时没什么不一样。
照常是一个惬意的周末,照常六点钟自然醒,照常睡了个回笼觉,照常慢悠悠起床,照常整理好穿搭,照常收拾了聒噪的黄子弘凡,照常拿方书剑的红糖麻花和梁朋杰的旺旺雪饼当早饭填肚子,照常向高杨告状,照常迎接周围小情侣的甜蜜暴击,照常睡眼朦胧地被推到走廊.......
等等。
张超睁大了他的眼睛,小小的脑袋冒出大大的疑惑。
为什么今天一早才十点高杨龚子棋石凯马佳来的这么齐。
为什么今天没听见蔡程昱的金色男高音。
一般情况下这群完犊子的人不应该早出了寝室甜甜蜜蜜了吗。
这不对,有问题。
小张总狐疑地望向周围的每个人,然后目光还没来得及落在人群最右边一脸看戏的石凯身上,就被楼下西西歪的大喊惊地一滋溜。
“张超!!!”
“你看楼下!!!”
张超看着大白天被蔡程昱喊亮的,一整栋宿舍楼的楼梯间所有的灯,心潮澎湃。
没必要,真的没必要,自己还没聋。
然后在佳哥慈祥和蔼的注视下,他努力忍住没有对蔡蔡说出那句久违的“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而是选择了顺从的往楼下看去。
这一看,啧啧啧,不得了。
自诩十二级残障的张超先生腰不酸了腿不疼了三步并作两步飞驰而下一路狂飙到宿舍楼门口,宛如一匹戈壁滩上自由奔腾的骏马一般敏捷迅疾。
方书剑试图说服自己昨天晚上那个一边求爷爷告奶奶一边艰难地侧身伸手去扒寝室灯的老年人和今天这个精神小伙是一个人。
梁朋杰的脸上写着一个看透,这大概就是,恋爱中的男人。
同一个世界同一份完蛋。
眼看着张超略过了蔡程昱,一头扎进了楼下站在蔡程昱旁边身着便服的高大男人怀里。
摇摇晃晃半天后恋恋不舍地分开,张超这才想起来问话。
“你不是说最近一段时间有麻烦事儿吗?”
“怎么还有时间来看我?”
站在张超面前的男人笑眯眯的,揉了一把张超的头,退后一步,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张超听见他很温柔很温柔地对自己说。
“金圣权。”
“现已退出现役。”
“从今往后。”
“我只听你指示。”
所以,事情是从哪儿开始的呢?
“我觉得,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了无生趣的人之外,每一个人都隐隐地有这样一个强烈的渴望,就是希望能够遇上爱情,能够陷入爱情。”
这话是李银河说的。
张超也想遇到爱情。他当然不是那种矫情的文艺青年,不会为酸的倒牙齿的句子和滥俗狗血的小说情节夜不能寐,他快快乐乐没心没肺就是一个普通的人该有的样子。
他吃瓜围观着发小蔡程昱和他佳哥顺理成章一路走来,见证了高中三年黄子弘凡和高杨千转百回曲曲折折的爱情故事,看穿了方书剑梁朋杰一个芳心暗许一个冤家路窄,大学刚开学就吵出了故事的开头。当然,他也乐于在一众人之间搅合,当当狗头军师,说些不着边际的点子,填充填充自己的茶余饭后。
他很忙。一个不会打游戏的吃播不是好唱见,本周的b站更新发了吗?百万up主张教授哪有时间管这些乱七八糟的儿女情长,对不对?
只是偶尔,偶尔,会觉得有一点孤单。
张超,男,大一,母胎单身十九年,感情经历一片空白。
然后开学军训的时候,他遇到了一个教官。
名字叫圣权,金圣权。
你知道一见钟情吗?
就是这种令张教授数次嗤之以鼻的滥俗狗血小说情节。
具体的细节已经忘了。只记得那天太阳特别大,晃的人眼前发晕的那种。
刚入学的新生们,在操场穿着统一的迷彩服,吵吵闹闹三三两两等着“开奖”,猜测着自己班上的教官会是谁,会不会很飒会不会很严。
年级主任用话筒清了清嗓子,一列教官当即就整整齐齐走了出来。张超刚还偏着头和身边蔡程昱高杨扯东扯西,现在却望着最右边的那个教官出了神,嘴巴里话说了一半就戛然而止。
“超儿?”还是蔡程昱小声叫他他才回过神。“干嘛呢?”
“——哦,我说,你看那个教官,他会不会是我们班的啊——”
张超刚伸手指向那个人所在的方向,就发现了那个人也正在看着自己,视线霎时间交错,张超觉得自己应该是晒太久了脸上烫烫的,低下头揉揉又抬起头,却发现那个人目光顿住了,就落在自己脸上,竟然还朝他们慢慢走过来了。
笑眯眯地。那个人慢慢开口说:
“我是大家这段时间的教官。”
“我叫金圣权。叫我圣权就好。”
“大家多多关照。”
靠怎么说话声音也这么温柔。
手也挺好看的。
张超恍惚,被人拽着站起来之后,才后知后觉发现给自己递手的人就是圣权。
脸就又被晒红了。诶呀今天的太阳可真大啊。
眼前的教官漆黑的眼眸里流转的光芒比太阳还要亮上一些。
我是不是,该学黄子弘凡说句好美好美给日后说不定会发生的美好感情做一下铺垫?
张超腹诽。
然后狠狠的扼杀了这个念头。
想什么呢,傻子。
他冷静下来对上了教官的目光,想起来要介绍一下自己。
“教官好,我叫张超,咱们班班长。”
“未来的一个月,也请多多关照。”
张超说的关照,真的就是字面意思。
但是他觉得圣权好像有点误解了。
而且还不是区域性误解,就针对自己一个人的那种,误解。
譬如站军姿。总会有意无意盯着自己,调整学生姿态的时候在这里停顿的时间格外长,摸摸背又摸摸胳膊,完了还揉头,还笑。
不过你别说,他笑起来真好看。
譬如走正步。张超一开始踢腿不到位,圣权就从后面搂住他,贴着他帮他调整身体姿态。热热的呼吸就打在自己的脖子上,声带颤动的频率都感受的一清二楚,还被轻轻攥住手腕。
包括这一个月的军训中最变态的环节。
体能素质训练。
在赤日炎炎下平板支撑,这还不说,下面还得撑着一个人。
对,就是你想的那种,一对狗男男一上一下的那种姿势。撑着的人只要撑不住就一把摔到下面人怀里的那种。
张超只是去履行了一下班长的职责,给全班同学接了个水,回来就发现,欸,怎么已经两两结对了呢,也不等一下自己吗。
还好班上的男生人数是个偶数。他看向蔡程昱,却发现西西歪正坐在树荫底下和辅导员讲话。
那不是佳哥吗。
张超的心中一阵不妙。
果不其然马佳踩着轻快的步伐荡了过来。
“那个,圣权教官啊,蔡蔡有点不舒服,我把他送到医务室可以吧。”
“啊,好,没问题,好好休息。”
不舒服是指开学至今,秀恩爱那个方面没秀过高杨黄子弘凡,现在心里不太舒服是吗。
行叭,现在人数是奇数了。
张超觉得很绝望。
“要不超儿你和教官一起?”
军训第一天就被张超躺在男寝的床板上长啸“世上怎么会有圣权这样的人”的迷惑行为吓了一跳的蔡程昱觉得是时候搅合一下了。
在寝室围观了张超鹅叫的知情人士975立刻开始起哄。
是时候为张超的终身大事做出贡献了。
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
这是大脑空白的张超在此刻脑内唯一的想法。
完球,和教官一起训练这种事情为什么蔡程昱也能这么理所应当的说出口啊是个正常人应该都会拒绝然后感到奇怪吧哪有体能训练和教官对练的神经病啊。
然后他就看见圣权饶有兴趣的点头应允说好。
????????
嗯?????????????
exm????????????
片刻之后躺在地上恍惚间呆呆盯着圣权脸上的阴影的张超咽了口口水。
蔡程昱真兄弟回头请你吃油爆虾。
这么近看真的好清晰。
天气太热了,头发因汗水结成了一绺绺,片刻之后的呼吸也有些沉重,还总是无辜地睁着眼睛定定地看自己。张超偏过头不去看圣权的脸,红晕却还是一路从脸颊爬到耳尖尖。
哦,被人眼尖发现了。有些人就故意凑低些,在脸前压低了声音问。
“脸怎么这么红啊超儿,是不是有点生病了?”
“....啊啊啊不是,那个,要换边了行吧。”
“......”
金圣权开口道:“你们不行了就自己歇会儿,直到所有人都撑不住了才能结束。”
梁朋杰方书剑高杨如遭雷击。
鬼知道金圣权tmd能撑多久。
渐渐的旁边三个人就开始体力不支了。
梁朋杰又和石凯吵起来了。梁朋杰胳膊超级大幅度的颤抖起来,被石凯嘲笑,结果非但没选择休息反而大声吼出一句话。
“si凯,男人不可以suo不行!!!”
这就让旁边本来准备休息的方方羊羊很尴尬了。
石凯:尽管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但我还是要说我本来是想让激将法劝他休息的.....
方方羊羊:滚犊子。
龚子棋看着小男孩通红的脸确实是有点心疼了,好言好语劝着人休息,最后干脆一把搂住小男孩的腰把人拽了下来,凑在耳边哄着气鼓鼓的小松鼠方。另一边是黄子弘凡在高杨身下疯狂暗示,“羔羊累不累啊热不热啊渴不渴啊要不要休息一会儿诶呀不行了就直说呗”,全都被羊总以“哦嗯不”三字回绝,最后受不了聒噪,埋下头把唇印在了阿黄脸上。
于是世上多了一份宁静,和一颗红番茄。
惹。
张超也不知道在周围人的一片酸臭和超大超清晰的圣权之间到底应该选哪一个。
反正都很难以面对就是了。
终于在梁朋杰方书剑已经数次阵亡,又颤颤巍巍地和方方一起爬起来接着断断续续撑了几次,高杨也中断了两次的情况下,圣权停止了自虐式的训练。
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吗?
不。
换边了。
张超现在双臂酸痛,体力不支,身下的人倒是乐于盯着他的脸细细打量,时不时嘴角牵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让他脸上的温度又高上几度。
别老盯着我呀。
烦死了现在表情会不会很丑啊。
小鹅咬紧后槽牙。
我要撑住,男人不能说不行。
“超儿?”倒是圣权开了口。
“超儿?不行了就放了吧。”
四周黄子弘凡和石凯已经极其不要脸地躺下了,只有龚子棋还是一副能撑很久的样子。
mmp,龚子棋你行行好,男人要能屈能伸,就比如现在你能不能为了你兄弟的身体健康屈一下。
张超瞪了龚子棋一眼。
男人不行还怎么泡教官???
龚子棋你tm给我下去!!!!!!
G7接收到了张超的暗示。
G7皱眉。
我很持久的。
方方:子棋算了算了……
龚子棋趴下了。
呵,男人。
张超松了口气,刚准备卸力,却感觉腰被一只手搂住了,然后天旋地转,诶我怎么到金圣权怀里去了。
温暖的怀抱,以及与数次想象重叠的太阳的气息,有点过高的体温,湿答答的、挂着汗珠的裸露皮肤无意的接触,还有倒下身的一瞬间,仿佛未被两人察觉到的,嘴唇似有似无的蹭过。
张超死机了。
这道题超纲。
然后呢?
然后自诩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张总愣是躲了教官一周。
金圣权倒是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该吃吃该喝喝照常关心关心小张总照常对崽子们放水如泄洪。只是张超会很别扭地躲闪,会不敢看圣权的眼睛,会脚底抹油找着各式各样的借口溜走。
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吗?
有的。
比如在小张总心里叫嚣着的声音。
原本准备狠狠压下去淡淡盖下去的愿望被人狠狠的砸在烈日下,赋予了最炽烈最滚烫的希望。
其实,其实。
他也,他也。
是吧。
糊里糊涂地说明心意是在军训结束的时候。
那个联欢会的日子很凑巧,正是圣权的生日。难得看教官脱了军装,穿便服和学生们打打闹闹,一起到校外吃饭。龚子棋马佳愣是起着哄把啤酒端上了桌子,然后圣权眯眼笑着,一口气就饮下了半杯,说是敬在场的各位同学们。
他说,他是武警,这次来做教官是为了替一个朋友。
他说,今天晚上不出意料就是和大家最后一次见面了。
张超脑子里面开始嗡嗡响,以致剩下的时间里桌上的人说了什么闹了什么他全都听不进去。
石凯问他喝不喝,他两眼涣散的用嘴唇比出一个头孢。
石凯:哥你头孢半年了,你头孢精是吗
最后圣权替他打了圆场,不想喝就别强迫别人了,超儿不想喝就算了。
张超顺着声音,转过头把目光落到了声音的来源上,发起呆来,红了眼眶。
不知道闹了多久,只知道天黑了,最后七歪八倒的人被圣权喊起了散场,张超没动,也没人注意他的异样,只当是还没从酒劲里缓过神。
圣权也是磨磨蹭蹭在人群的最后,帮一群发疯的酒鬼和一个油爆虾一个红西瓜打了出租,才慢悠悠转回来靠在小张总身边。
“我看你也没喝酒啊,怎么像是醉的最厉害呢。”
“......”
“所以,你是有话对我说的,对不对?”
“我不想你走。”带着鼻音小张总开了口,圣权心口揪了一下。
“我不知道,我就是舍不得你。舍不得你帮我带吃的,舍不得你帮我带水,舍不得你给我占个阴凉地休息,舍不得你缩短我们站军姿的时间......”
“超儿,军训结束了,以后不会再有这些事来让你舍不得了。”圣权的语气很平淡很平淡,说罢了便一顿。
然后是长久的沉默,久到圣权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判断错了,张超可能真的没有话要补充。
“——那,超儿”
“那我要是舍不得别的呢。”
同时开口,结果是圣权把自己的话噎在喉咙里,张超继续自顾自说下去。
“我要是舍不得你的声音,舍不得你的笑,舍不得和你若有若无的触碰,舍不得——”停顿下来,好像内心有激烈的情感在斗争着,还没分出胜负,“——舍不得你,圣权,我舍不得你。”
看起来是感情占了理智的上风。圣权明白他的意思,噗嗤地笑了,被张超瞪了一眼。
“你笑什么?”
圣权突然给了他一个拥抱。
张超没拒绝。张超叹气,他觉得圣权这个死直男肯定是把它当成弟弟对哥哥的撒娇了。他好烦。
之后张超听见圣权在他的耳朵边问:“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张超瞳孔地震。整个脸都红了,选择闷在圣权怀里回答这个问题。
“......就,军训第一面,看见你的时候——”
“那我要比你早,小张教授。我还以为我这么明显的追求你会让你早点开窍呢。
“???你怎么认识——”
“清醒点,我的小up主。”圣权揉了一下张超的脑袋。“我还以为体能训练结束的时候你就会来找我,没想到你选择躲着我。那就多给你一点时间吧,反正我已经确定我不准备放过你了。”
“......你刚才想说什么。”张超慌乱的岔开话题。
“我想说,超儿,我喜欢你。”圣权很刻意的压低声音,凑在他的耳边吹气。“想当你男朋友的那种喜欢。既然你不主动那就只能我主动了。”
好的,张超更深的把头埋进了圣权怀里。
“所以,体能训练的时候你搂我那一下——你知道我说的什么——你是故意的,对不对,对不对???”张超有一次试图岔开话题改善一下自己面红耳赤的现状,翻起旧帐开始对圣权佯装张牙舞爪。
“......那一下确实是意外,我发誓。”
圣权举起右拳故作严肃,然后捏捏张超的鼻梁。
“但是这一下是我故意的。”
他低下头吻上张超的唇。
人民的武警先生金圣权确实很忙。
现在距离他们正式交往已经小半年了,而小张教授和男朋友绝大部分的沟通方式。依旧是周末晚间短暂的视频通话,以及反复重温b站上一个个清晰记录小张总日常的周更视频。
圣权一度觉得自己的小男朋友真是过分细致体贴,这样即使他不在他身边也可以在训练的间隙窥探一下小张总的日常生活。
虽然对着满屏幕的“这个小张总我可”的鸡叫弹幕每一次都会拉下脸来就是了。
啊,对了。
体贴细致的小男朋友还会制造一些惊喜。
嗯,惊的成分多一点,大概。
他至今还对第一年暑假的事情耿耿于怀就是了。
张超他们学校的暑假放的很早。
所以,他对着要集体出门耍好兄弟们说自己买了早一点的票回家,对在家等候的父母说自己要先跟着弟弟们鬼混。
然后就一张单程火车票坐到了圣权训练的军事基地,在早上七点的时候。
小张总思虑再三,只是简单的给男朋友发了条信息问他今天什么时候有时间过来接自己,然后谢绝了过分热情的门卫的好意,不准备打扰男朋友正常训练,蹲在门口等人。
然后一等就等到了中午。
这真的怪不了圣权。
张超也没打个电话什么的,平时非网瘾少年金圣权也很少把手机随身带着,没有动不动就拿出来扒拉一下的习惯。
所以在他吃午饭的时候看见了小男朋友早上给自己发的消息,脸都吓白了,扔下一脸懵逼的李向哲就风风火火的冲向大门。
他的小张总有低血糖,还不喜欢吃早饭的。
然后半路撞上了贾凡和张超的圣权就被贾凡狠狠的骂了一顿。
张超看着自知理亏的金圣权和一不小心莫名其妙被范围伤害误伤的吃瓜群众李向哲,内心奇妙。
很想捞一下自己男朋友但贾凡骂人真挺好玩的。
哦不好意思,重点不对,我们还是来复盘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吧。
张超确实低血糖了。
中午在门口蹲的腿都快麻了的小张总刚准备捂着饿的咕咕叫肚子起来活动一下,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尽管腹中空空去仍旧无法抵挡强烈的恶心感袭来,勉强跌跌撞撞走到花坛边,开始干呕。
在昏昏沉沉向后仰去,脑子里只剩下自己四仰八叉跌在地上磕伤的惨状的时候,张超觉得一双手扶住了自己。
然后那个人给他顺了气,递了水,塞了颗糖到他嘴里,扶着缓过来的小张总进了大院。
那是个很漂亮的男孩,他听完张超接受自己后歪歪头,眨眨眼,然后开始自我介绍。
“贾凡,医生,李向哲男朋友。”
哦,就是那个本应该去做教官结果为了跑去找男朋友谈恋爱于是把任务推给了金圣权的李向哲。
张超默默在心里给贾凡发了好人卡。
毕竟没他自己也见不着圣权不是。
当晚金圣权就请假,把张超搂在自己怀里心疼了好久。
很纯洁的那种心疼,不要多想。
窝在许久不见的男朋友怀里随意撒娇,被哄的舒舒服服哼哼唧唧的小张总懒懒散散回应圣权的关心,然后被圣权捞起来,强制性地四目相视。
“我今天担心死你了。”
“我保证,只有今天一次!下一次过来我会安安静静呆在你寝室里等你!我还会带零食!不会低血糖了,再也不会!”
圣权很无奈地看着自己的小男朋友,把他的头塞进了自己怀里。
“我希望你能照顾好自己......你知道我没办法一直陪在你身边,尽管我非常、非常想时时刻刻把你拴着。我很想让你像你的同学那样,可以一抬头就见到自己心爱的人,可以随时随地打电话,没有任何的顾忌——超儿,我很抱歉。”
张超没想到圣权会和他说这些。他愣了好久,然后很主动地把重新自己塞进了金圣权怀里。
“我没有在意这些,权。”
“你想太多了。”
然后三言两语打发着,岔开了话题。之后很认真的掏出手机。
“我说好了要给粉丝们放假了录视频的。”
“金总帮个忙?”
他没注意到有些人脸上表情一瞬间僵硬。
事后粉丝在深夜被特别提示音叫醒。
“您的特别关注 张教授 发布了视频。”
白衬衣黑裤子的人对着玻璃,很深情地唱,you are so beautiful.
录视频的另有其人,一只拿着手机的手很快被显微镜女孩们发现,一波骚分析,揶揄着小张总和谁过夜呢手这么好看放着我来。
热评:张教授别不是有男朋友了吧
正主竟然回复了。
张教授:对 男朋友拿着手机给我录的
金总:有主了 别想了 我的
此次公开造成的伤害一度成功超过了某唱见深夜鬼畜自己再补一枪。
顺便,录完视频后不太开心的圣权抱着张超滚到了床上。
不太纯洁的那种滚,可以多想。
张超在金圣权面前哭过一次。
张超日常,考学考试学校活动日常事务b站准时视频发布,论当代大学生的见鬼生活。
金圣权日常,训练训练训练训练训练。
黄子弘凡曾经一度埋怨,你俩的生活,真的太枯燥了,平平淡淡。
鹅总回怼,臭弟弟懂个屁,平平淡淡才是真。
张超也没有万花丛中过看淡人间世,只是他聪明,聪明的知道对于自己的军人男友来说,平淡就是最最珍贵的幸运。
枯燥,乏味,在圣权这里是上天给脸的幸运。
偏偏事与愿违。
张超应活动方的要求去了一个漫展。
19年的,上海的,夏天的。
2019年夏天的上海。
然后被困在了体育馆,望着窗外的瓢泼大雨浇透烂额。
利奇马到中国了。
火上浇油的是贾凡给他发的消息。
贾凡说李向哲金圣权他们部队被调到浙江执行救援任务了。
张超早上打了金圣权电话,没通。
他没敢再打。
然后他就和金圣权失联了整整一周。
这一周张超密切关注着新闻。
利奇马,暴雨,洪水,浙江,伤亡,灾情。
简洁的词汇,和金圣权的名字,构成了那一周辗转反侧的全部理由。
他一天只能睡着不到四个小时,闭上眼睛,耳边就是呼啸的风声,暴雨的肆虐,洪水涌起又降落,混杂着泥沙渐渐从脚踝没过膝盖,到腰,到肩膀,没过口鼻,夺走了肺部里最后的呼吸。挣扎着,却抓不住任何东西。水灌进身体里,意识终于模糊了,像一种解脱,他却猛然惊醒,脑子里面是刺耳的尖叫,像恶魔的指甲划过墙壁,用力到指甲盖都翻起,留下一道道血痕,呼喊出声音。
金圣权。
这个名字同样填满了白天的浑浑噩噩。
在清醒的片刻,在混沌的片刻。
你不要有事。
他是在病房里见到金圣权的。
小腿粉碎性骨折。
李向哲说金圣权是为了救一个小女孩。
张超哭了。
他很混乱。
他埋在圣权怀里哭了好久。
张超说,我能给你的只有一点点思念而已。
这已经是我能给的所有了 。
可我却觉得还不够多。
在你出生入死的时候。
我却只能等待。
怎么办啊。
我对你的爱在你肩负的责任面前如此的渺小。
金圣权抱着他说,知道吗。
沙漠中的旅人,眼睛里的北斗星相对于沙漠的广阔也是渺小的。
你是我的北斗星,超儿。
这一周我脑子里想的全是你。
难过的事情就到这里吧。
还是回到开头吧。
张超在圣权怀里躲了好久了。
“所以,今年的生日愿望?”
圣权的眼睛注视着张超的。
“一愿无波无澜,平平安安;
二愿执子之手,相伴白头;
三愿四海昌平,海晏河清。”
平平淡淡真的挺好的。
“有一天我想你也会到我这个年纪,逝水流年,这么多年的岁月里留下来的最珍贵的东西是什么呢?说到底,我想,还是爱情。”
这话也是李银河说的。
国庆节,张超躺在沙发里,头枕在圣权大腿上,两个人一起看阅兵。
“那是廖院吧。”
“诶我看见凯哥了!你看见没!”
“看见了看见了——别激动好好躺着吧。”
.......
圣权看着躺在自己怀里认认真真看电视的张超,嘴角不自觉上扬。
他当然感受到了,小男朋友在武警方阵走过的时候,握紧了自己的手。
“嗯?”
“很帅,特别帅。”
“是吗?”
张超坐起来,和圣权平视,很刻意的板着脸。
“金圣权,我说,你特别帅。”
然后憋了一会儿没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两个人开始在沙发上打打闹闹,然后打成了一个奇怪的体位。圣权压着张超的双手,在他额头上,吧唧一下。
“——别闹我要继续看阅兵。”小张总气鼓鼓,金蝉脱壳闪到一边。
当然,有些人脸上的红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耳尖。
圣权靠着沙发的一侧,注视着张超,想着。
这就是我最珍贵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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